泉果探照灯 | 投资圈的“Poker Face” :为啥传奇基金经理都爱打牌?
2022-03-20

春分送春牛

今日春分。按照中国农耕文化的习俗,从今天开始的仲春时节,会开始一个长达15天的”送春牛“传统,家家户户都会贴上“春牛图”,并彼此赠送“春牛图”,祈愿新年丰盈,风调雨顺。

泉果Photoshop二级兴趣小分队又加班加点给大家带来了手机壁纸“春牛”。这幅春牛壁纸是基于李可染先生《春牛图》的再创作。


 

正   文 

“德州扑克与投资具有密切的相关性”,美国《Money》杂志曾经在一则对“债券天王”Bill Gross的采访中这样总结,“用‘德扑’作为衡量和训练投资者的‘秘密武器’,这在华尔街不仅不是秘密,俨然已成为‘教义’”。有些公司用来招聘员工,还有些公司用来培训交易员。

Poker Face (扑克脸)这个比喻,如果从投资的视角分析,会与我们平时理解的常规含义截然不同,它拥有更为丰富的分类和内涵。

华尔街的传奇投资经理非常热衷于根据牌风,在牌桌上给 Poker Face 分类,并拿这个分类和“投资风格”分类一一类比,从而帮助自己在专业上拥有更独特深刻的领悟。

比如,来自莱格曼森(Legg Mason)价值基金的明星基金经理Bill Miller,在金融危机爆发前,他是华尔街唯一一位连续15年跑赢大盘的基金经理,他把德扑玩家的Poker Face分为了4类,并进行了点评。


【CALLING STATIONS】

(跟注站)

每把都玩,这些人时间长一定会输得很惨。


【ROCKS】

(岩石玩家)

牌不好不跟,只有非常好的牌才玩,

但也从来不All In,

这种人会赢但不多,因为看牌成本相对高。


【MANIACS】

(疯狂玩家)

很多时候都会跟注,胜算比第一种要大,

因为加注时其他玩家会选择放弃,

但也会输得很大。


【BEST PLAYER】

(最佳选手)

牌很好才会玩,而且会玩得很大。

如果牌一般,

只有在成本低的情况下才会继续跟。

偶尔也会输得大些,但长期来看,

损失会降到最低,同时实现盈利最大。


然后,Bill Miller 还把这4种Poker Face和投资风格进行了一一类比。


【CALLING STATIONS】

(跟注站)

对应贴近【指数交易】

这种主动管理成本过高,

注定跑输大盘。


【ROCKS】

(岩石玩家)

对应【“一板一眼”的价值投资】

不会有非常出色的表现。


【MANIACS】

(疯狂玩家)

对应【趋势投资】,

趋势有利时赚大钱,

但出现科技股泡沫的情况,

很可能彻底出局。


【BEST PLAYER】

(最佳选手)

最后,很多投资者都会认为

自己属于第四类。


凭借在2008年金融危机前做空雷曼兄弟股票而名声大噪的David Einhorn,也是另一位热衷于给 Poker Face 分类的德扑玩家。

这位生于1968年的传奇基金经理,在1996年靠100万美元起家,创办了价值型对冲基金Greenlight Capital,据说管理规模一度超过50亿美元。值得一提的是,他在2006年还以业余选手的身份,获得世界扑克系列赛World Series of Poker(WSOP)*的60万美元奖金。在获得奖金之后,他立刻就把这笔钱捐给了慈善事业。

*世界扑克系列赛是世界扑克比赛中一项最权威、最受尊重的赛事,自1970年起开始每年春夏季在拉斯维加斯马靴酒店“Horseshoe”举办。


David是这样类比德扑选手和投资者的。

有些人属于【LOOSE AGGRESSIVE 型】(“松凶型”,进攻性一般),什么样的牌起手都玩,就像Day Trader(交易极其频繁),总是能赢些小钱。

有些人只要手里有大牌,比如Ace或King就一定会玩下去,这样的人也许可以赢得一时,但最终会被他们的克星即LOOSE AGGRESSIVE型拖垮,这种就像贴近大盘频繁交易(只做多)。

还有一种类型,他们会等手里拿到一对很大的对子,并知道自己处于绝对优势后,尽可能下注,这种对手很可怕,但是,一旦其它玩家意识到这点后,就没人跟着他玩了,就像伯克希尔·哈撒韦。

那么David认为自己属于哪种类型呢?他说,自己会很有耐心的等待优势机会出现,既不会经常出手,也不用非得等到同花顺才玩。

在策略上,Bill Miller 认为,ROCK的致命伤在过于谨慎,而MANIAC过于冲动,当ROCK开始加注时,你就应该放弃,但如果MANIAC加注,你手里的牌又不错,胜算可能在你这边。

而David Einhorn则认为,和牌面相比,他更倾向于优先选择交易对手——“我会首先选出同台的我希望跟他对着玩的人,或者找出我不希望跟他对着玩的人”。

 

不过,大家公认的是,德扑策略和投资策略一样,“万事无绝对”,很多基金经理都很喜欢天才作家Fitzgerald在《了不起的盖茨比》一书中写的这句话——“测验一个人的智力是否属于上乘,只需看其脑子里能否同时容纳两种相反的思想,而无碍于其处世行事”,我们看看Bill Gross是如何践行这句名言的:

  • 2004年初,债券价格已经在五年内升了35%,但很多投资者依然表示乐观。但Bill Gross对政府赤字很是担忧,于是决定分散投资。

  • 2004年2月,他二月公开宣布对自己管理的债券基金失去信心,已将自己手中的部分基金份额出手。

  • 2004年4月开始,债券收益率上行,价格暴跌。

  • 2004年6月,Bill Gross改变立场,认为太多担忧通胀的资金已经流出市场,价格又有吸引力,于是强势加仓长期债券。他说,“经济的确会放缓,但债券价格又一次出现吸引力”。

  • 2004年下半年,债券价格又一次上升。

  • 最终,2004年PIMCO 的Total Return基金收益率7.4%,跑赢71%同类。

但不管运用什么策略,和学习理念相比,几乎所有顶级的基金经理都提到了对于个人“心性”的理解和培育的重要性。

 

最后,引用Bill Gross的“心性”理论作为今天故事的结尾:

“很多人来世上走一遭,连自己是怎样的人都不知道,他们一直以为自己是‘别人’。投资,第一要做的事就是与自己‘交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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